Money is the most universal and most efficient system of mutual trust ever devised. 
金钱是有史以来最普遍也是最有效的互信系统。

没钱，就没有信任。

就算是在宗教上水火不容的基督徒和穆斯林，也可以在金钱制度上达成同样的信仰。原因就在于宗教信仰的重点是自己相信，但金钱信仰的重点是'别人相信'。

比起语言、法律、文化、宗教和社会习俗，钱的心胸更为开阔。所有人类创造的信念系统之中，只有金钱能够跨越几乎所有文化鸿沟，不会因为宗教、性别、种族、年龄或性取向而有所歧视。也多亏有了金钱制度，才让人就算互不相识、不清楚对方人品，也能携手合作。

演化的基础是差异，而不是平等。

鸟类会飞就是因为它们有翅膀，可不是因为有什么“飞的权利”。

历史从无正义。

历史在人类创造神的时候开始，在人类成为神的时候终结。

阶级有其重要功能。有了阶级之后，陌生人不用浪费时间和精力真正了解彼此，也能知道该如何对待对方。

人类几乎从出生到死亡都被种种虚构的故事和概念围绕，让他们以特定的方式思考，以特定的标准行事。

痛苦来自欲望；要从痛苦中解脱，就要放下欲望；而要放下欲望，就必须训练心智，体验事物的本质。

人类语言真正最独特的功能，并不在于能够传达关于人或狮子的信息，而是能够传达关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的信息。

人类语言真正独特的功能是八卦，即表达不存在的事情（虚构故事），如此人类可以构建共同想象的现实，即共同的信念，从而进行大规模团结合作，这是认知革命赋予人类力量的核心。

就算是大批互不相识的人，只要同样相信某个故事，就能共同合作。

人类以为自己驯化了植物，但其实是植物驯化了智人。

其实人类在历史上一直不断重蹈覆辙，道理都相同：因为我们无法真正了解各种决定最后的结果。

历史只告诉了我们极少数的人在做些什么，而其他绝大多数人的生活就是不停挑水耕田。

在所有的人类集体活动中，最难组织推动的就是暴力活动。

多数人很难接受自己的生活秩序只是虚构的想象，但其实是我们从出生就已经置身于这种想象之中，而且连我们的欲望也深受其影响。于是，个人欲望也就成为虚构秩序最强大的守护者。

想象构建的秩序塑造了我们的欲望。

历史的铁则告诉我们，每一种由想象建构出来的秩序，都绝不会承认自己出于想象和虚构，而会大谈自己是自然、必然的结果。

所有人类创造的信念系统之中，只有金钱能够跨越几乎所有文化鸿沟，不会因为宗教、性别、种族、年龄或性取向而有所歧视。

等到钱渗透冲垮了社会、宗教和国家所筑成的大坝，世界就成了巨大而无情的市场。

正因为所有的社会秩序和阶级都只是想象的产物，所以它们也十分脆弱，而且社会规模越大，反而就越脆弱。而在历史上，宗教的重要性就在于让这些脆弱的架构有了超人类的合法性。

事后看来无可避免的事，在当时看来总是毫不明显。

我们之所以研究历史，不是为了要知道未来，而是要拓展视野，要了解现在的种种绝非“自然”，也并非无可避免。